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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九章 舒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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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也是。”

    冯氏微微点头,心中的大石头已有了松动的倾向,“那就劳烦你帮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素素,你出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可话音未落,便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给打断了。

    “阿娘,你回来了!”

    冯氏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,不由喜出望外,推开门,疾步迎了过去,亲热的搀着她的手,“你走了一路,肯定累了吧?快进来坐坐,反正翠翠这儿就和咱们自己家一样,千万别见外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妇人的声音柔弱,模样也是柔弱的,但语气却一点也不柔弱,坚决得很,“有些话,在别人家不方便说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?”

    冯氏略有些疑惑的望着她,本想说翠翠不是外人的,可一触到她严肃而凝重的目光,只得仓促跟翠翠道了别,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后头,作洗耳恭听状。

    “团儿的事,你不必再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妇人沉默着走了很长一段路,这才开口道:“我已经替她相看了一户人家,那家的小公子年纪虽轻,却早有神童之名,将来定能有一番大造化,断不会委屈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神童?”

    冯氏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妇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,只笃定的做出了保证,“放心吧,绝不会比你公公给茉儿找的人家差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户人家,是不是姓杨?”

    冯氏忍不住插嘴道。

    “你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妇人不解的看了她一眼,道:“那户人家姓舒,祖屋在镇上南边靠水的那头,父亲是在鄢陵县任教谕的,和你公公曾有过一面之缘,应是挺谈得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不是姓杨的?”

    冯氏诧异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妇人狐疑的打量着她,“素素,你为何对杨姓如此执着?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执着。”

    冯氏讪笑了两声,不好把先前和翠翠做过的打算直接说出来,“我只是听人说起东湾那头有个小神童,姓杨。所以,我以为阿娘说的神童和那边的是同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岔了,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妇人便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,自袖子里掏出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,递给她,“这个便是舒家的信物了,你先收着。等回去以后,你记得要好好的准备一下,也拿一样像样的信物出来,切莫要落了自家的面子。”

    “阿娘,我觉得……”

    冯氏没有去接,而是面带犹豫道:“这也太突然了,我想和二郎好好的商量一下,再做决定。”

    她能那么快的和翠翠定下主意,完全是因为二人知根知底,且互相信任,互相照应,加之杨家又离得不算很远,稍有风吹草动她都能打听到,完全不担心会有什么后顾之忧。但阿娘所说的舒家就不一样了,她对其全无印象,底细一概不知,就这么贸贸然应下的话,只怕会有些不妥当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商量的?你是觉得为娘两次都没有嫁对人,便颇为怀疑我选人的眼光,怕我害了你闺女一辈子?是不是?”

    但妇人没有给她迟疑的机会,只凄楚无比的看着她,问道。

    “阿娘,你不要这么说!”

    冯氏想起了阿娘昔年过的那些苦日子,立刻就红了眼眶,服了软,“我依了你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和临风商量了么?”

    “不了!我都听阿娘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快把玉佩收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马上就收着!”

    “时候不早了,你快些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等冯氏回到家中时,整个人仍是浑浑噩噩的,感觉甚为不真实,同时还有些不安,迫切想找个人倾诉一下,奈何韦临风并未归家,她便只能找到了韦老爷子的头上,想问问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做教谕的那个舒家?”

    韦老爷子很是讶异道:“的确是个好人家没错。但亲家母怎会和舒家有旧,还能轻而易举就与之定下了小儿女的婚事?”

    但他马上就记起对方所在的前一个夫家是书香门第,说不定便和舒家有旧,于是他立时就释然了,向冯氏解释道:“舒家的先祖是从外头迁来的,饱读诗书,精通经史,因时值战乱,不愿应考做官,大半生均在家乡教书,于邻里间颇有声望,帮族里教出了好些个有出息的子弟。待传到这一辈时,举人已出了十来个了,而做教谕的便是其中之一。听说附近几个镇和县的书塾都是他出了大力在维护的,才有了如今的规模,不至于人才凋落。”

    “亲家母说,我和舒教谕有过一面之缘?”

    韦老爷子又若有所思道。

    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过了好半天,他才记起自己年少时曾泛舟于湖上,随口吟出“绿水无忧风皱面“的句子,还未想出下一句,临船便有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伸手掀起帘子,目光明亮,笑意浅浅,朗声道:“青山不老雪白头。“

    那个人,他并不认识。

    于是,在一应一和后,船身一个交错。

    然后,二人便如涟漪骤散,再也不见。

    直到很久以后,他翻阅着同窗带来的一本由舒教谕整理的诗集时,愕然发现第一首便是《泛舟于湖上蒙友人所赠》,第一行便是“绿水无忧风皱面,青山不老雪白头”,这才知道当日所遇到的那人竟然是舒教谕。

    不过,知道归知道,他并没有找其拉关系套近乎的热情,也没有跟人提起过。

    大概是自卑心理在作祟,不想矮人一头吧。

    他想。

    “只是萍水相逢,连我都不太记得了,那亲家母是怎么得知的?”

    他又想。

    “难不成是舒教谕一直都记得我,甚至还主动打听过我,并跟人提起过我,于是就传出去了?”

    他觉得应该是这样的,但又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——自己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佳人,哪值得那位才子大动干戈的来惦念了?

    “总之,舒家的家规很严,家风规整,子弟们或温文或张扬或不羁,却少有恶习者。因此,他们可以说是官宦人家的小娘子们最中意的良配了,却和农家人是绝对扯不上边的,所以,我才对结亲一事觉得很意外。”

    他收回了发散的思维,继续向冯氏介绍道:“舒教谕那人虽才华横溢,相貌堂堂,但不知为何,他成家是极晚的,得子更晚,都四十来岁了才抱了个小公子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