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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，唐师弟？”世宗疑惑地问道。
唐渊笑着摇头：“没什么，里面的妖气吓到我了。”
其他人也没在意，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，唐渊心头却翻起波澜，石胆内……有晦气！
自从唐渊知晓晦气以来，已经发掘出几种用法:
一是侵染别人，让别人倒霉；二是用以护住经脉加持修炼；三是逆心印。
用途多了，晦气自然不够用，特别是练成逆心印后，为了节约晦气，他就再没有以晦气加持修炼。
现在在石胆中发现晦气，若吸收过来，无异于增加实力。
问题是石胆难得，而且还无法确定是否每个石胆中都有晦气，也许是这头蚁后跟他一样天生霉运而已呢？
“大家休息，恢复真元，今天运气不错，继续猎杀。”世宗吩咐道，蚁后死亡后，群蚁退散，不需要在战斗，“对了，唐师弟，千万别吸收这里的天地灵气，否则会发生不详之事，只能用灵石。”
唐渊点头，心里却激动起来，世宗提醒了他，蚁后属于妖兽范畴，能修行自然需要吸收天地灵气，这么看来，晦气就来自于天地灵气中！
想到此，他盘膝而坐，拿出一枚灵石假装恢复真元，神识却偷偷观察天地灵气。
过了片刻，他终于在驳杂的灵气杂质中，发现了一丝细微的晦气。
这里对他来说，简直是修炼圣地！
唐渊激动难耐，恨不得当场闭关修炼一番，可惜不是时候。
众人修养之后，又随意寻了一条通道前进。山内的通道确实复杂，好在他们都能记住进来的路，若换了普通人，早就迷失在里面。
之后几人又遇到几波噬山蚁袭击，再次收获四枚普通的石胆。
眼见太过深入，几人不敢再继续，世宗道：“更深处的蚁后会更加厉害，甚至有修成妖兽丹的蚁后，一口毒气就能让我们全军覆没。”
“现在，分配所得。我们师兄弟三人拿第一枚石胆，剩下四枚你们一人一枚可好？”
第一枚石胆价值三百灵石以上，而其余几枚在七、八十上下，世宗几人一直冲在前面，而且都是他们施法困住金色飞蚁才能顺利收获石胆，出力确实最大，唐渊等人都没有意见。
对于后面的分配，齐晨却不同意：“凭什么他跟我拿的一样多？一个凝真三重出力比得上我？这样，我拿两枚石胆，给他三十枚灵石。”
“唐兄弟出力不比你少！别忘了，他还救了你师妹一命！”方腾立即反驳。
“一码归一码。到时候我自会感谢。”齐晨说道。
世宗和明芳都没有说话，倒是空蝉山另外两人开口了：“我觉得齐晨说的没错，他出力确实比较多，不应与唐渊一样！”
听到两位师弟开口，世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，显然有些意外。唐渊看在眼里，心知这两人可能与齐晨达成某种协议，故而帮其说话。
“你们……”方腾气得说不出话。
“现在有四个人同意我的说法，世宗师兄，你说呢？”齐晨道。
世宗吸了口气：“既然事先定好规矩，那只能这样了。不过，我额外补偿唐师弟二十灵石。”
唐渊气笑了，所谓的合作，在灵石面前如此不堪一击，看来人的贪婪本性，在哪个世界都差不多。
他没有死缠烂打的想法，点头同意。看了看齐晨递过灵石时那不屑的神色，唐渊暗中控制晦气侵染其身，一边接过灵石笑道：“祝你好运！”
说完转身就走，毫不留恋。
“唐兄，对不住！有空我去无相宗找你。”方腾在身后喊道。
唐渊没走多久，齐晨突然道：“几位，我忽然想起有一次遇到的一株凝脂草，现在应该成熟了，你们先进去，我去去就来。”
“师兄，我跟你去。”明芳没等齐晨拒绝，抓紧他的手紧跟在身后。
“唉！”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，世宗忽然叹了一口气，随后继续前行。
走远以后，齐晨愤怒地甩开明芳的手，小声问道：“你跟来干什么？”
“师兄，他救过我一命，求师兄放过他！”
“不可能！那么强的步法，阶位一定非常高，配合我们的剑法，威力至少能提升一倍！到时候我就能帮你报仇，出一口恶气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“没什么可是！要去就快点！”
唐渊不知道，步法显露之时，就有人起了歹意。他小心翼翼循着来路走了半个时辰，来到一个交叉口，他没有继续走出口的路，而是走向另一条通道，寻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小洞穴，开始吸收天地灵气。
灵气越浓郁，杂质越多，痛苦越深，在此地，他的承受极限仅仅是五条灵气带。
好在他有晦气护身，只是现在的晦气太少，仅能护住十条经脉，比起曾经能吸收二十余条灵气，少了近一半。
在炼化灵气的同时，一丝丝晦气也被分离出来，融入识海。
随着时间推移，识海中的晦气越来越多，唐渊继续利用晦气护住更多的经脉，如此良性循环下，凝聚的灵气带越来越多。
二十条……二十五条……三十条！
满天的灵气聚集在唐渊周身，更远处几乎出现灵气真空，强弱差异之下，狭小的洞穴内竟出现了一股股灵风，煞是惊人。
三十条灵气，这已经是一个顶尖标准，真传弟子中都少有人能达到，可是还不止如此！
晦气再增，护住第三十一条经脉，吸收的灵气带增加到三十一条！
呜……
无比强横的吸力从唐渊体内出现，他的神识下，一条远超以往的宽大灵气带渐渐凝聚，四周天地灵气已然不足，故而吸力延伸出去，灵风骤然加强，洞穴内草木摇摆。
唐渊于修行中睁开眼，闪过一丝惊诧，他没想到吸纳灵气超过三十条后，会出现如此变故。这增加的第三十一条灵气带，几乎比得过前面十五条的总和！
而现在，道旋凝炼真元的速度，已经不比用灵石修炼差多少。
第三十一条就如此，那三十二条，甚至是圆满的三十六条呢？唐渊无法想象，那是一种怎样的境地。
“也不知，真传弟子中，有没有人能达到圆满三十六条灵气带？”
由于吸纳的灵气大幅度增长，片刻后唐渊识海内的晦气再增加到可护住一条经脉的程度，他毫不犹豫，开启第三十二条经脉！
风起！
草木震荡！
飞沙走石！
狭小的洞穴，俨然成了一个风暴场，而唐渊，就是风眼。
第三十二条灵气带，缓慢凝聚。然而，激动的唐渊还未注意到，识海有部分晦气消失，窜向天灵！
……
齐晨追寻许久，都快到达出口，还未发现唐渊的踪迹，他有些急躁。
“师兄，此人会不会起了防范之心，然后以步法赶路，早就跑回去了？”
明芳说道。
齐晨摇摇头：“不可能。”
他嘴上如此说，心里其实有了这个猜测。他带着不甘，继续前行，忽而听到前方传来响动。
一个五人小队出现在视线里。
齐晨暗自戒备，黑石山内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，杀人夺财并不奇怪。看清来人后，他惊喜地喊道：“赵师兄，你也来了？”
“原来是齐师弟和明芳师妹。”队伍最前方是一个玉衡宗弟子，看样子是小队的领头人。
齐晨松了一口气，急忙问道：“师兄，有没有见过一个凝真三重的无相宗弟子？”
那赵师兄摇摇头：“没有，除了你们，进来时没遇到过人。”
莫非唐渊自己去寻宝了？齐晨觉得有这个可能，谢过赵师兄后，拉着明芳回去。
来到一个交叉口，他心烦意乱中，随意选择了一个通道，却不知正好是唐渊所走的那条。
……
洞穴内，唐渊终于察觉到不对，他的天灵上，一团黑云凝聚，经久不散。
霉运当头！
他心头一惊，正式入宗以来，霉运还未降临过一次，现在终于来了，而且是在这么危险的地方。
他能控制晦气，却无法控制霉运。能让别人倒霉，却无法让自己不倒霉。
“霉运来了，这里不是久留之地，必须离开！”
作下决定时，第三十二条灵气带终是完全凝聚，比之上一条更为宽大。
庞大的天地灵气入体，唐渊浑身舒爽，丹田内的真元急速增加，他此刻的修炼速度，真正比得上用灵石修炼了！
齐晨前行大约数百丈，敏锐地察觉一股微弱地吸力从前方传来，四周的灵气不住地往那里流动。
他小心翼翼，越是接近，那吸力越强，甚至有灵风衍生，吹拂他的衣袍。
明芳有些担心，拉了拉齐晨：“师兄，这种情况，很可能是强大的妖兽进阶，我们还是避让的好。”
齐晨摇摇头：“也有可能是天材地宝成熟。总之我要看一看，没事的。”
终于，一个漆黑的洞穴出现在视线，里面风暴肆虐，飞沙走石，无尽的天地灵气被吸入其中，却没有灵材的气息，也没有妖兽气息。
一股微弱的修为气息散发出来，境界似乎并不高。齐晨刚想仔细判别，忽而，吸力散尽，一道人影从洞穴出现。
“唐渊！”
“是你们！”
两人同时看到对方。齐晨惊叫了一声，难以置信地问：“刚才是你在修炼？”
唐渊看到只有这两人，心里有些狐疑，却未想到这两人已经对他的步法起了贪念。
齐晨清醒过来，双目放光：“这一定是无上功法！这唐渊如何有这么多高阶功法？不过，它们将是我的！”